全球金融危机以来,全世界生产力增速广泛放缓,对大部分发达经济体及新兴市场和发展中经济体产生了不利影响。生产力增长是经济持久增长的主要动力源,而经济持久增长是实现减贫的主要动能。在生产力增速最快的新兴市场和发展中经济体中,四分之一自1981年以来以年均1%以上的速度降低了极端贫困率,但生产力增速最慢的新兴市场和发展中经济体的贫困率却有所上升。过去十年来劳动生产力增速广泛放缓增大了人们对各项发展目标完成进度的关切。
1、生产力增速广泛放缓
全球金融危机以来生产力增速广泛放缓已然对全世界近70%的发达经济体及新兴市场和发展中经济体产生了不利影响。
注:生产力定义为每个劳动者创造的产出。除非另有说明,所用数据均源自由29个发达经济体和74个新兴市场和发展中经济体构成的样本。汇总数据为按2010年不变(美元)价格和汇率对GDP进行加权后的数据。
2、新兴市场和发展中经济体生产力水平仍显著低于发达经济体的水平
新兴市场和发展中经济体劳动者人均产出不到发达经济体人均水平的五分之一,低收入国家的这一产出仅为发达经济体人均水平的2%。
注:生产力定义为每个劳动者创造的以美元计价的产出(按2010年美元价格和汇率计算)。
本图依据29个发达经济体及74个新兴市场和发展中经济体的数据绘制。74个新兴市场和发展中经济体中,22个为大宗商品进口国,52个为大宗商品出口国。图中蓝柱显示的是每个劳动者在2013年至2018年期间创造的未经加权的平均产出(以发达经济体平均水平为参照),橙色线显示的是相对于发达经济体平均水平的四分位距。
3、行业重新配置日渐弱化
生产力增速放缓与行业重新配置产生的生产力增益降低同时发生。行业重新配置系指劳动者和其它资源从生产力较低行业向生产力较高行业转移,如从生计型农业向制造业转移。
注:样本中包括80个经济体,其中46个为新兴市场和发展中经济体(其中8个为低收入国家),所用数据为1995-2015年间的数据。“行业率”增长率显示的是就业占比固定的每个行业对生产力总增长率的贡献,“行业间”增长率显示的是源自行业就业占比变化的贡献。
4、支撑生产力增长的很多动能增速放缓
支撑生产力强劲增长的很多相互关联动能的增速持续放缓或停滞不前。
注:危机后增速放缓的经济体占比定义为2008-2017年间每个生产力增长支撑性动能增速低于“0”或危机前1999-2007年间增速的经济体占比。对应每个概念的变量为(括号中为样本中所含经济体的数量):投资(69)=投资占GDP比重;人口(74)=适龄劳动人口占比;创新(33)=人均专利数量;性别平等(32)=女性劳动力市场参与率占男性参与率比重;城镇化(74)=城镇人口占总人口%;制度(74)=《全球治理指标》中的法治指数;收入平等(72)=(-1)*基尼系数;教育(72)=受学校教育年数;经济复杂性指数(55)系Hidalgo和Hausmann(2009)设定的经济复杂性指数。价格稳定性因全球金融危机后需求侧对通货膨胀的影响而被排除在外。
5、政策可提振生产力
借助企业层面和市场改革把新增投资、人力资本开发以及新技术采用等措施融为一体的一揽子政策,可助推生产力增速提高约0.6个百分点。
注:GDP加权平均水平。改革情境假设:(1)填补投资需求:诸如在Rozenberg和Fay (2019)设定的“首选”基础设施情境下,投资占GDP比重增加4.5个百分点。这一增加表现为十年间的线性逐步增加;(2)增加人力资本:(3)重振技术采用:每个新兴市场和发展中经济体的平均受教育年数以其2000-2008年期间的最快10年期累计增速增加;重振技术采用:经济复杂性(Hidalgo和Hausmann,2009)以与其2000-2008年期间的最快10年期增速相同的速度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