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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月,我与多位前教育部长及专家参加了一次磋商,磋商内容为各国教育部面临的主要挑战及如何编制适当课程。
我对与会同行说,教育回报很高,教育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重要。学校教育每增加一年,收入即可增加10%。事实上,这一回报率高于其它投资,包括债券、证券、储蓄以及住房投资。
要把教育支出转变为高回报投资,教育系统就要把公共投资聚焦于贫困人口,重视学习质量,通过替代性融资机制扩大高等教育规模。
很多国家多需要实行教育制度改革。它们可以通过以下六条途径做到这一点:
1、吸引好教师
研究表明,好教师可为学习过程带去附加值,也可有效地帮助学生学习。教学成效居前的学校会从每届毕业生中毕业成绩居前三分之一的学生中招聘教师,韩国、芬兰、新加坡和香港的此类学校即是如此。
上海对教师提出了明确要求,特别是就如何有效利用教师工作时间提供了指导。上海还通过提出入职要求、支付有竞争力的工资以及提供有吸引力的工作条件和职业生涯发展机会等措施吸引最好的教师。此外,好校长不仅可帮助改善本校办学成效,还帮助成效欠佳的学校改善办学成效。
2、对学生和学校进行评价
不能确定其教育系统当前在全世界排名状况的国家将会发现难以完善其教育制度或实现其目标。
约旦把国际标准测试和反馈机制用于指导全国教育改革。对学生测试成绩进行的国际调查显示,约旦学生的成绩显著提升,国际数学和科学趋势研究项目(TIMSS)科学科目的测试成绩提升尤其显著,提升了近30分。该项目对全世界学生的数学和科学知识进行一系列评价。
3、对教育系统实行问责制
问责制可增加(教师)工作时间,也可提高教学效果。基于问责制的教育系统通常涉及把决策权从政府下放给教育界。
荷兰是在国际评价中表现居前的国家之一。在该国,学校评价结果会公布。有趣的是,这一做法在学校收到负分报告卡后导致所给定的平均分数和颁发的毕业证书增加。
刊登在全国性报纸上的学校质量信息也会影响学生择校。学校质量方面所得正分或负分,在其公布后的下一年会增加或减少选择该校的学生人数。在教学成效跟踪结果方面得到最高正分的学校,其流入学生的人数会增加15-20%。
4、赋予学校自主权
向学校赋权,即赋予其主导权和话语权及向其提供资源,可提升学校质量。在荷兰,中学94%的决策由各校管理者和教师做出。要获得自主权,学校就必须取得成效。
荷兰学校需接受(直接对中央政府负责的)教育检查团的独立评价。尽管如此,所有公立和私立学校仍有较大自主权,它们可自主招聘和解聘教师,确定支出规模,设置学校日,也可自主决定教学方式,但前提是它们执行中央政府颁发的标准。
在智利,学校在使用资金方面比经合组织国家的学校拥有更大的自主权。即便是在公立学校,资金围绕学生安排,学校可自行作出资金使用决定。
5、重视儿童早期发展和早期阅读
这两方面的投资可能是最经济、最有效的投资。实证资料表明,高质量的儿童早期发展干预可提升教育成功度和成人生产能力,在未来还可减少公共支出。
1986-1987年,牙买加随机开展了一个干预项目,对发育不良、蹒跚学步的幼儿实行心理刺激。该项目对其参与者成年后的收入产生了重大影响。在两年内,该项目安排社区卫生工作者每周对参与儿童进行走访,向儿童父母传授相关技能,鼓励母亲和儿童进行互动,以培养儿童的认知和社交情感技能。二十年后开展的一项研究表明,该项目使得参与者的收入增加了25%,这足以使他们赶上当年确定的发育良好对照组成员的收入(84名参与者中,64名如此)。
6、(增强)文化意识
这一点似乎太过包罗万象,因此需要用一例来包含不同人群。例如,用母语教学即是一个通常存在争议的文化方面。在危地马拉,用母语教学的学校学生出勤率和升级率更高,留级率和辍学率更低。双语学生在所有科目上的得分更高,包括西班牙语科目。
双语教育的效率得到了粗略本益分析的确认。转向双语教育可降低留级率,从而大幅节约成本。教育质量越高,升级率也会越高,这会有助于学生完成小学教育,也会以较低成本大幅提供完成率。据测算,双语教育所节约的成本约为500万美元,相当于10万名学生完成小学教育所需成本。
评估的重要性
为提高学生学习成效并为其进入职场世界做好准备,各国必须要开发出一个系统,用以确定当前的学习水平和未来的学习目标。政策制定者应考虑到教育系统的方方面面,以便设计出能够以包容方式全方位地提升教育成效的合理改革。
要重视结果,就要新增教育投资。许多发展中国家必须要在确保招生质量的同时扩大招生规模。为此,将需要新的融资来源。更高效利用现有资源固然有益,但援助、公私合作(PPP)及创新型融资也不可或缺。
在很大程度上,可以通过重新划定支出重点和重新安排创新型融资等方式为技能发展融资。当前,非洲和其它地区存在很多PPP机会。美国的特许学校和教育凭证制度如设计得当,即可有效发挥作用。现已证明,柬埔寨的教育凭证和特许学校制度可有效增加私立学校和公立学校的招生人数,提高其教学质量。印度实行的创新型教育凭证项目仅以公共项目成本的一小部分增加了儿童入学机会,提高了学生学习效果。非洲以较低成本提供教育的机构为学生学习在具有挑战性的环境中有用的知识和技能提供了机会。
信息的重要性
各级教育都需要信息来指导个人、家庭和机构对学习进行投资。在义务教育阶段,完善教育制度、实行问责制以及为学生选择学校提供参考依据将大有裨益。具体说,可采用教育对劳动力市场回报方面的实证资料来开展金融创新,利用未来收益为高等教育融资。
各国若重视结果、使用信息以及投资于教育系统,则一定能够把教育支出转变为高回报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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