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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许多中等收入国家对所谓的“中等收入陷阱”表示了关切,在这一说法于2007年经。
世界银行的两位经济学家提出尤为如此。由于担心其有可能落入中等收入陷阱,因此这些国家正在寻找一套政策,助其实现强劲、持续的经济增长,最终助其加入高收入国家阵营
在近期撰写的一篇 论文中,我们试图对这两个方面给予一定说明。首先,我们没有发现有关国家落入中等收入陷阱。“逃脱者”,即逃出中等收入陷阱且人均收入水平达到美国该水平50%以上的国家,往往增长较快且稳步走向高收入行列,而且并未停滞在中等收入陷阱理论所指的某一点上。对照而言,“未逃脱者”在各级收入水平上往往增长较慢。换言之,尽管中等收入陷阱的存在暗示着随着国家达到中等收入水平,其增长速度会出现系统性放缓,但从数据上看,这一系统性放缓并不明显。其次,我们针对使得中等收入国家比其他发展中国家增长更快的一套不同的“基本面”提供了说明性和计量经济学实证。我们发现,产业更快转型、低通胀率、更强劲出口以及不平等程度降低与更强劲增长之间存在联系。
并非许多国家已从中等收入水平“毕业”。图1显示了一些国家的收入水平相对于美国水平的长期变化情况。相对于美国1960年水平的人居收入水平对数值见横坐标,相对于美国2009年水平的数值见纵坐标。每个坐标均被划分为三个区域,其代表三个收入组别。低收入国家、中等收入国家和高收入国家即为以购买力平价计算的人均GDP水平占美国该水平的比重小于或等于10%、介于10%-50%之间以及大于50%的国家。顶部收入象限(红色)中的国家和地区即为这一时期“逃出”中等收入陷阱进入高收入行列的国家和地区。这些“逃脱者”包括希腊、中国香港特别行政区、爱尔兰、日本、波多黎各、韩国、塞舌尔、新加坡、西班牙和中国台湾。几乎进入这一行列但2009年仍被划入中等收入类别的两个国家(中部象限顶部)为葡萄牙和塞浦路斯。
我们发现,几乎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中等收入陷阱的存在。图2给出了相对于美国水平(见横坐标)而言不同人均收入水平的年均增长率。蓝色柱体代表逃出中等收入陷阱进入高收入行列国家和地区的年均增长率,橙色柱体代表未逃出中等收入陷阱国家和地区的年均增长率。“逃脱者”的增长情况并不总是好于“未逃脱者”,而且未显示出明显的增长放缓迹象。对照而言,“未逃脱者”的各级收入水平增长较慢但稳定:它们在达到中等收入水平后也未显示出增长放缓迹象。其它国家和地区,包括这篇 博文中提及的国家和地区,同样使得人们质疑中等收入陷阱的存在。
图3强化了如下观点:国家和地区在达到中等收入水平(相对于美国水平)后增长并未放缓。该图给以散点形式出了有关国家和地区随后10年中参照其相对于美国1960年、1970年、1980年、1990年和2000年水平而言的最初收入水平(对数值)的平均增长率。根据中等收入陷阱理论,随着国家和地区在达到中等收入水平后增长会出现系统性放缓,有关该陷阱存在的证据应显示出一条U形曲线,但我们并未看到此类证据。
如有人认为需要针对不同发展阶段采用不同套别政策,则上述证据就会证明“逃脱者”成功地实行政策改革并采用了适当政策,使其持续从低收入水平向中等收入水平和高收入水平增长。
问题仍在于需要哪套政策,才能是有关国家和地区摆脱中等收入行列。尽管我们未提出政策建议,但我们针对似乎与较高增长率有关的中等收入国家和地区分析了一系列“基本面”。我们的分析表明,以下因素与中等收入国家和地区的高增长率之间存在联系:(1)经济结构,即农业向产业化更快转型;(2)出口导向型经济;(3)通胀和外债水平较低;(4)不平等程度和年龄组别人口抚养比降低。我们开展的跨国计量经济学分析也确认,中等收入国家和地区的增长与产业化、开放程度和平等程度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有趣的是,我们从两类分析中并未看到教育和创新的明确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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