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动化正在引领教育和技术之间的新一轮竞赛。不过,劳动者与自动化竞争的能力受到了大多数发展中国家教育系统表现欠佳的制约,这将阻碍很多人受益于学校教育带来的高回报。
学校教育质量低下
当前,学校教育质量跟不上形势发展步伐,反而遏制了“人力资本”(人们积累的技能、知识和创新成果)的潜力。随着各国继续努力培养学生的基本认知技能,即大脑用于思考、阅读、学习、记忆以及推理的核心技能,对此类技能的新需求正在形成。
事实上,劳动力市场所需的技能正在变化。用人单位需要更灵活且能够高效工作的劳动者,也需要能够从事非日常认知类 工作的劳动者。此外,劳动力市场对社交技能的需求也在增加。要求劳动力具备高水平社交技能的工作岗位正稳步增长。
东亚增长模式的极限
东亚地区的产业模式已达其极限。曾经对发达东亚地区奏效的模式不一定对发展中东亚地区奏效。技术革命(或第四次工业革命)和自动化对很多劳动者而言意味着“去技能化”,对很多劳动者而言则意味着需要具备新技能。
东亚增长故事的两个必要组成部分是贸易改革和人力资本。刺激出口或实现贸易自由化的政策有效激活了低成本、可塑造劳动力的比较优势。举例说,韩国1962年的人均国内生活总值与很多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的人均国内生产总值相当,但历经十年的劳动密集型、出口驱动型增长之后,韩国的实际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实现翻番。
机动化技术成本下降以及目前能够被自动化技术完成的工作范围扩大有望在今后几十年中严重瓦解劳动力市场,这将对发展中国家构成严峻挑战。
中等收入国家从事易受自动化影响的职业(如会计、邮递、出纳等)的劳动者占比往往最大。对于低收入国家,拥有低成本、低技能的劳动力可能不再是个可用于实现诸如东亚发展中国家过去做到的经济快速增长的比较优势。
教育和技术的竞赛
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经济学家杨·廷伯根于1974年指出了技术进步的技能偏向性及其对收入不平等的影响。他还重点指出了教育对调和这一关系所起的关键作用。
二十世纪期间,人力资本的获取增加了收入,降低了收入不平等程度。然而,1980年左右以来,相反的结论也成立。收入不平等程度提升伴随着随后出现的教育发展步伐放缓。这是否意味着教育丧失了其调和作用?
这对教育系统具有深远影响。教育系统发现其自身处于不断努力或竞赛(廷伯根所提说法)之中,目的在于跟上技能需求增长步伐以及所需技能类型当前日益快速变化的步伐。
各国可以做什么?
教育可以起到帮助作用,但各国需要的可能不止于此。教育不仅要提高质量,还要便利人们获取新技能。
高等教育毕业生输给自动化的风险最低,受教育程度高的人们不太可能从事易受自动化影响的职业,文化程度高的人们因自动化而失业的风险也较低。
对自动化所致影响进行研究的经济学家强调诸如创造力和人际交往技能等“更高级软技能”的重要性。不过,我们认为大多数国家仍需着重把基本工作做好。
政府、投资者和发展界应落实以下三项最重要的政策性要务,才能为未来做好准备:
- 注重基本技能和早期发展,评估并改善早期阅读效果;
- 向劳动者提供机会,促其投资于培养劳动力市场所需且使其能够受益于自动化并仍能不受自动化影响的相关技能;
- 利用劳动力市场上教育回报方面的实证资料开展金融创新,利用未来收益为高等教育筹措资金。
在发展中国家,自动化的影响可能更大。当前,工业化高收入国家正在对技术的破坏作用进行广泛辩论。眼下,发展中国家政策制定者是该开始担心自动化对其各系统的影响了。学校教育具有高回报,但当前的学校教育质量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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