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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of motorcyclists lining up to refuel at a gas station.
图片: ©Lakilima/Shutterstock

 

本博客用于生成分析和图表的住户调查微观数据可通过世界银行在线统计工具获取。在此了解如何使用该数据。

能源价格在过去一年中飙升,这一趋势因俄罗斯入侵乌克兰进一步加剧。虽然预计2023年能源价格将下降11%,但即使这一预测成为现实,能源价格仍将比过去五年的平均水平高出75%。能源价格高涨使人民付出了严重代价,包括造成运输成本上升使食品价格令人难以承受,导致工厂停电造成必需品损失,缺电使儿童无法学习。

要应对高昂能源价格带来的社会经济后果,就需要知道能源价格上涨谁受到的伤害最大。为了更好地理解这个问题,我们整合了72个国家119项调查的消费数据。我们对每项调查通过消费的十分位数来计算能源在总消费中的占比,并按照消费水平绘制出图表。

能源消费占比(%),跨国数据

日均消费(2017年美元,经购买力平价调整后)

显然有很多变量,原因之一是能源需求取决于特定国家的气候、能源价格、文化规范,以及各国对能源消费或总消费在衡量方式上的差异。但也可以发现一个共同的模式。从散点图中可以明显看出,消费水平很低或很高的人群不太可能将其消费支出的大部分用于能源。

如果我们通过散点图进行局部多项式拟合,似乎日均消费期望在5至20 美元的个人将消费支出的 11% 以上用于能源,而世界上最贫困和最富有人群则将近一半的消费支出用于能源。从广义上讲,当能源价格上涨时,全球中产阶级受到的不利影响最大。

能源消费占比(%),拟合线

日均消费(2017年美元,经购买力平价调整后)

这种模式意味着,在绝大多数家庭的日均消费水平低于20美元的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能源涨价对最富有人群的影响超过对最贫困人群的影响。相反,在极少家庭的日均消费水平低于5美元的高收入国家,能源涨价对最贫困人群的影响最大。

需求和机会层次可以解释这种模式。最贫困人群将大部分资源花费在营养上,往往无法获得电力和基于能源的交通方式。一旦营养需求得到满足,家庭往往将大量的额外资源用于此类能源需求。虽然处于全球分配顶端的家庭肯定使用的能源也最多——他们拥有更多的汽车、更大的房子需要供暖、更频繁地乘飞机出行等等——但作为总消费的一小部分,额外能源支出的占比越来越小。

另一种了解谁受能源涨价影响最大的方法是从食品消费中进行抽象,并在分离出家庭总消费中的食品支出占比后再来看能源消费占比。总消费中的食品占比随着消费水平上升而系统地下降。最贫困人群将预算的四分之三用于食品支出,而日均消费水平在50美元左右的家庭在食品上的支出不到其资源的四分之一。我们可以使用这个模式来计算能源消费在非食品消费总量中的占比。

这样分析的结果表明,最贫困人群在非食品消费中的能源消费占比最高。低于2.15美元国际贫困线的个人将非食品消费的四分之一以上用于能源支出,而日均收入超过50美元的个人将非食品消费的10%以下用于能源支出。 从这个角度来看,最贫困人群也承受着高能源价格的巨大代价,而高能源价格对最贫困人群的影响最大,无论其国家的收入水平高低。

能源在非食品消费中的占比(%),拟合线

日均消费(2017年美元,经购买力平价调整后)

政府可以通过采取正确的政策,帮助减轻能源涨价对贫困和脆弱家庭的影响。采用何种政策工具因国家而异,具体取决于所使用的能源类型、财政空间等。从以往的能源危机中也有许多经验教训可供参考政策选择包括将现有能源补贴更好地瞄准贫困人群,建立管理能源账单波动的机制等等。许多国家的共同点是,高能源价格可以加快向绿色能源转型。


作者

Daniel Gerszon Mahler

Senior Economist, Development Data Group, World Bank

Haoyu Wu

Economist in the World Bank’s Poverty and Equity Global Practice

Carolina Diaz-Bonilla

Senior Economist, Poverty and Equity Global Practice, World Bank

Minh Cong Nguyen

Senior Data Scientist, Poverty and Equity Global Practice, World Ba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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