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口状况真的是命中注定,那么我们有许多成就值得庆祝。更健康长寿是世界上伟大的成功故事之一,近几十年来全球预期寿命的显着增长为这一成功奠定了基础。
然而,人口结构的变化在社会保障、医疗保健系统、劳动力市场、经济增长及其他领域带来了诸多挑战和机遇。 到 2050 年,世界人口的三分之一将超过 60 岁,其中十分之八生活在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
这些国家的老龄化速度异常迅猛。在法国,60 岁以上人口占总人口的比例从 7% 上升到14%,用了将近 115 年的时间。而在越南,同样的上升将在短短 15 年内发生。 鉴于日本、韩国和整个欧洲的高收入国家都在努力应对错综复杂的老龄化挑战,但对于面临资源紧张的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来说似乎更具有挑战性。
但是,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具有时间优势和学习别国经验的能力。我们世界银行致力于帮助各国采取“成熟”的方法来对待不断增长的老年人口。
考虑到不作为的高昂代价和潜在的积极溢出效应,基础步骤无论多小,都是至关重要的。世界银行最近围绕老龄化问题所做的分析给面临人口老龄化的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提供了重要的启示。有关长期照护、老年收入保障和生产性长寿的三份新简报着重介绍了最重要的首要启示。
1.老龄化对经济增长和财政可持续性具有深远影响
随着人口老龄化,各国的工人人数减少,生产率有可能降低,这可能会导致经济增速放慢和公共收入下降。就好像这些挑战还不够大一样,人口老龄化还增加了对医疗保健、长期照护和养老金的需求,给公共支出带来了压力。正如我们作为个人不愿意面对自身的变老一样,政府往往未能优先考虑这些相互关联的长期挑战。值得庆幸的是,有几种方式可以应对这些挑战。
一种方式是通过实施提高劳动参与率与生产率的政策来抵消老龄化的影响。世界银行在泰国参与的一项工作是通过促进生产性老龄化、女性劳动力参与、生产性移民和终身学习来探寻机会。越南和乌拉圭等国家也探讨了类似的政策。人口迁移也大有可为,特别是通过针对国内外劳动力缺口的全球技能伙伴关系。模拟未来的长期照护和养老金支出,可以帮助我们探索各种改革方案来管理成本上升,同时确保最弱势的群体受益。
2.必须从各自为政的方式转向多部门协作议程
老龄化在构成相互关联的挑战的同时,也带来了跨部门协作的机遇。世界银行强调多管齐下的方式。值得关注的案例包括将养老金改革与促进生产性老龄化的举措相结合的做法。同样,培育长期照护市场不仅可以改善老年照护服务的可及性,还有助于提高家庭成员和无偿照护人员的劳动参与率。例如,在马其顿,以家庭和社区为基础的照护服务的发展扩大了覆盖范围,为照护人员、尤其是女性提供了在自愿的情况下进入劳动力市场的机会。罗马尼亚也是世界银行团队采取整体方法的国家之一,包括针对长期照护服务状况提供技术援助,作为广泛参与老年健康服务和养老金制度的工作内容之一。
图 1.应对老龄化的互动政策
3.最好将老龄化理解为一个持续终生的过程
与其将变老看成是生命周期中互不关联的变化,例如从就业到退休或者从健康到虚弱的转变,不如将其看成是一个持续终生的过程,这一点至关重要。应对社会老龄化挑战的解决方案应当采纳这种观点。例如,投资加强预防性医疗保健有助于遏制对老年护理和长期照护服务的需求增长。此外,对教育或“人力资本”的早期投资可以支持年限更长、更有成效的工作寿命,同时也能加强收入保障。我们在尼泊尔和巴基斯坦的项目把重点放在提高识字率上,让学生掌握未来终身学习所需的基础技能。
4.性别不平等与老龄化挑战纠缠在一起
非正式照护人员常常因为承担照护职责而减少有偿工作时间,或者完全退出劳动力市场,从而导致收入和养老金缴费减少。虽然男性和女性照护人员都受到影响,但女性更有可能承担家庭照护的职责,导致劳动力市场和养老金制度可及性方面的性别差距进一步扩大。提高对这个问题的认识,制定纠正性的社会政策,还有更多的工作要做,比如像智利等国所做的那样,在养老金缴费制度中涵盖产假阶段。
图 2.对于老龄化议程的总体观点
来源:作者自己的著作
预计在未来五年内,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 60 岁及以上的人口数将突破 10 亿,因此需要推进深刻的社会变革和创新方法,以确保长寿是福不是祸。正如养育一个孩子“需要全村人”一样,要实现这一目标,也需要在全社会和各国之间建立一个社会政策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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